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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大建築師領銜世貿重建設計摩天樓

兩項艱難的任務紐約“世界貿易中心“開發商拉裡·西爾弗斯坦將根據他的安排,在9月20日的最後期限之前,設計3座朝氣蓬勃的摩天樓。並且他將與“紐約和新澤西港務局”簽署在“9.11”爆炸現場重建辦公樓和“零售空間”的計畫。

74歲的西爾弗斯坦挑選了三個世界一流的,但居住地遙遠的建築師--理查·羅傑斯(Richard Rogers)和諾曼·福斯特(Norman Foster)來自倫敦,而楨文彥(Fumihiko Maki)來自東京。他們的任務是設計三座將排列在格林威治街的摩天樓。日前,西爾弗斯坦將他的高級設計人員集中在52層的“世界貿易中心“7號樓第25層的一間臨時工作室裡,俯瞰“9.11”爆炸現場。根據建設著名的城區摩天樓的構思,從世界貿易中滿是灰塵的深坑獲取設計靈感。

這些建築師有兩項艱難的任務:創造振奮人心的摩天樓形式;解決困擾這項工程的設計難題。從現在起,每天將有“紐約和新澤西港務局”的兩名代表來瞭解設計師的工作時展情況。“紐約和新澤西港務局”擁有“世界貿易中心“的地基,並且,在簽署西爾弗斯坦成為官員的協定之前,“紐約和新澤西港務局”的管理委員會必須批准這個建設計畫。

在幾個月的延遲和相互責備之後,西爾弗斯坦和“港務局”就他在工程中的角色,達成了一個暫時性的協定。但這個未決的協定以時間和計畫為轉移。這個計畫預想西爾弗斯坦負責建設的三座摩天樓中的兩座將在2007年年中進行建設,所有的三座摩天樓將於2012年完工。一個關鍵問題是,西爾弗斯坦和港務局是否能夠就分配辦公室、商店、擁擠的地下通道、卡車隧道、公共汽車停車場和電力線路所佔有空間達成一致。

西爾弗斯坦要求三個建築師加緊工作,他說他更喜歡將三座摩天樓設計成多樣化的形式。批評者嘲笑建築師山崎實(Minoru Yamasaki)一人設計的舊世界貿易中心“雙子塔”太單調。

新建的三座摩天樓將排列在格林威治街的東面。由三位建築師各設計一座。兩個以上的建築公司將提供支援。多倫多的Adamson Associates公司將產生實際藍圖。

獨立設計相互協作福斯特、楨文彥和羅傑斯被認為是他們所在設計領域的水準最高的建築師。準確地說,他們並不同時在這裡的設計室工作,但他們的高級設計合夥人將在這裡上班。這些人包括理查·羅傑斯的駐紐約代表邁克·大衛斯(Mike Davies)。同事說,大衛斯在西裝革履的人群中很突出。他的已經謝頂的腦袋後面留著馬尾髮型,臉上是長而茂密的鬍鬚,並且穿紅色西褲、紅色襯衣,系紅色領帶。

這些建築師各自的公司還有明顯的風格。“福斯特夥伴公司”(Foster and Partners)最好的作品是有震憾力的和創造力的。像倫敦的瑞士再保險公司總部大樓(Swiss Re headquarters),由於是圓形,被戲稱為“色☆禁☆情小黃瓜”,或赫斯特公司(Hearst Corp.)的紐約總部的曲折正面。“楨文彥設計公司”(Maki and Associates)的設計風格是端莊雅致和“最低綱領主義者”(minimalist)的,像重複的幾何形狀。楨文彥的代表作品有2002年建成的“橫濱陸地塔”(Yokohama I-land tower)。“理查·羅傑斯夥伴公司”(Richard Rogers and Partners)的作品是折衷主義的,但肯定是現代派的。羅傑斯最著名的作品是倫敦的“千年穹項”(Millennium Dome)和他與倫佐·皮阿諾設計的巴黎“蓬皮杜藝術中心”(Pompidou Centre)。

這些公司一般都是協作設計。大衛斯說,包括柏林的“波茨坦廣場”(Potsdamer Platz),大多數大型建築專案都實行共用。並且不同於失敗的合作,例如建築師丹尼爾·裡勃斯金德(Daniel Libeskind)與大衛·蔡爾茲(David Childs)在“自由塔”(Freedom Tower)專案的合作,他說,這裡的每一個建築師都有他自己的建築物。大衛斯說:“我們的工作是絕對公開的,我們將是獨立工作又互相配合,並且通過競爭改進設計。”協調建築物商業利用這幾座摩天樓的設計,最後將由工程的私人開發商西爾弗斯坦說了算。“港務局”官員的意見也很重要。“港務局”將擁有“零售空間”(retail space)--包括西爾弗斯坦的建築特內部的某些“零售空間”。

自從在2002年紐約“世界貿易中心”的重建計畫公佈以來,爆炸現場是建築上的一個爭論點。在遺址總體規劃和對犧牲者的紀念館兩項設計上的競爭,伴隨著設計師、開發商和政府官員中間的爭論。在成本問題解決之後,紀念館計畫回到了繪圖板上。

西爾弗斯坦希望將設計師放進一個虛擬的“壓力鍋”裡,他認為有壓力才能產生好的成果。他的“世界貿易中心”工程主任詹諾·利伯呼籲不要在建築上爭吵,齊心協力地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。

除了辦公摩天樓和零售空間,“世界貿易中心”重建計畫還包括第四座作為公寓開發的摩天樓。再加上“自由塔”、一座紀念館、一個運輸中心、一個表演藝術中心,或者一座旅館。在“9.11”攻擊中破壞的一座小的希臘正教教堂也將重建。

西爾弗斯坦正努力為他的“世界貿易中心”7號樓尋找租客。這個大樓將很快開放。42層可供出租的樓房,僅有7被佔用。根據草擬的重建協定,西爾弗斯坦不再負責已讓與“港務局”的“自由塔”的經營。他還必須負責合計達620萬平方英尺的三座辦公摩天樓的經營。“港務局”和紐約市政府已經同意取得120萬平方英尺的空間。

如果西爾弗斯坦與“港務局”不能就怎樣配置辦公摩天樓和零售空間達成一致,這個擬的重建協定將失效。“港務局”計畫將經營權出售給自己內部的單位,投資幾百萬美元經營這些商店,並且通過將零售空間設置在三座摩天樓的主要地面樓層,使它們的價值最大化。西爾弗斯坦可能提交對零售空間的投標。同時,他不得不為摩天樓的高層樓房吸引商業而苦惱。

創造一曲和諧而雄壯的“交響樂”這就該由建築師去找到一個使每個人都高興的解決辦法。丹尼爾·裡勃斯金德的“世界貿易中心”總體規劃和草圖設計方針,要求這些密集的摩天樓設計得更高,因為它們靠近在“世界貿易中心”原址西北角的“自由塔”。“自由塔”將是西半球最高的建築物,它的高度為有象徵意義的1,776英尺(美國1776年獨立)。福斯特設計的2號摩天樓的高度將從1,300英尺增加到1,450英尺;羅傑斯設計的3號摩天樓將從1,250英尺增加到1,350英尺;楨文彥設計的4號摩天樓將從1,200英尺增加到1,300英尺。“世界貿易中心”已消失的“雙子塔”的高度分別為1,362英尺和1,368英尺。

當然,這些摩天樓的實景不可能很快看到。但建築師們很樂觀,相信他們創造的將是一曲和諧而雄壯的“交響樂”,而不是建築的“大雜燴”。楨文彥的合夥人Gary Kamemoto說:“這些摩天樓必須是相互協調的。”在第一個工作日的早晨,建築師和他們的助手從包裝箱內取出電腦,並將其放置在辦公桌上。他們的第一項工作是創造一個功能齊全的建築生產空間和35個工作人員的指揮中心。

建築師們圍坐在拼在一起的靠窗的兩張長木桌旁邊,可以俯瞰摩天樓的工地。在窗外,老的摩天樓,包括已故建築師卡斯·吉貝(Cass Gilbert)設計的伍爾沃思大廈(Woolworth Building)--曾經是世界上最高的大樓點綴風景。一份列印的“世界貿易中心”建築計畫書攤在桌上。

建築師們仔細研究這個計畫,討論怎樣著手設計。一個關心的問題是,用什麼好的辦法將釐米轉換為英寸。建築師們生活在釐米系統裡,但美國建築業仍然使用英寸。

建築師福斯特從今年冬天以來,就在從事他負責的摩天樓設計。他已經有一個概念上的模型,這種模型通常是嚴格保密的。但楨文彥和羅傑斯需要複製這個模型,當他們設立自己負責的摩天樓時,才能進行對照計算。西爾弗斯坦安排來負責設計協調工作的米基·庫珀曼說“我們需要福斯特辦公室裡的模型。在紐約要一個,東京要一個,倫敦要兩個。”當然,在紐約製作模型,然後用船裝著滿世界跑是不現實的。一個解決辦法是將模型製成圖紙和照片送到海外,在當地再製作成模型。